官僚作風 Bureaucratie

在自家放狠話，這位先生不要在路上被我碰到...



下午天陰，提早出門到EDF電力公司的服務處申辦帳戶更名，要將老婆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同時在帳單上出現，以方便晚些辦理老婆更換身分的居留。
在電力公司的服務處排隊等候時，揚揚又使出那令人心煩卻又不知為何的哎哎功，功力只發揮到五成，就已經讓整個服務處的人的目光都轉移過來，十五分後，哎哎功依舊持續散播著，這時候也換我排到了，心裡暗想著深怕勾起法國辦事人員表面微笑私下黑暗的一面，只好請老婆先將揚揚帶離服務處。
或許是辦事人員內力太差，中了哎功，亂了情緒，當我坐在辦事人員面前就嗅到一股莫名不悅的氣息。辦事人員是位四十五歲左右的白人先生，習慣性地，這先生跟我說給他兩秒鐘，隨即面對電腦螢幕敲敲打打整理上一位客戶的資料，且不時地向對桌的客戶隔空講解並炫耀電力公司的另一項優越服務（對桌也有辦事人員...)，這時候，兩分鐘已經過去了。
接下來，機歪的對話就展開了:

（以下對話，跑馬就是本人，EDF是那位機車法國人）

跑馬 : Bonjour, je voudrais ajouter le nom de mon épouse sur le contract.
跑馬 : 你好，我想在帳單上增加我太太的名字。

EDF : Non! On peut pas le changer ici!
EDF : 不行！我們這裡不能辦這個。

跑馬 : Pourquoi? Je dois faire le titre de séjour aujourd'hui.
跑馬 : 為什麼？我今天辦居留必須要用到這文件。

此時這位先生心不在焉地又和對桌說起未說完的服務，我感到很不受尊重。

EDF : Eh...il faut que tu as le contract de bail.
EDF : 那...你必須有房屋租約合同。

跑馬 : Oui, j'en ai.(我把房屋租約合同輕放在桌上）
跑馬 : 有，我有帶。(我把房屋租約合同輕放在桌上）

EDF : Eh..le certificat de mariage aussi!
EDF : 那...結婚證書也要。

跑馬 : Oui, j'en ai aussi.
跑馬 : 有，這我也有帶。

EDF : Où est ton numéro de contract EDF? (他才說完就發現，剛剛我已經拿給他，在他桌上）
EDF : 那你電單的號碼呢？(他才說完就發現，剛剛我已經拿給他，在他桌上）

跑馬 : .....

這時我發現他瞇著眼睛看著那電單上的號碼，一開始我覺得奇怪，馬上，我發現原來是他老花眼看不清楚，然後就看著他重複兩三次輸入錯的電單號碼，口中同時碎碎唸著:我的電腦有問題...。

EDF : Donnez-moi le nom de votre épouse.
EDF : 給我你太太的姓名。

跑馬 : Il a marqué sur le certificat de mariage.（我故意傾身靠近指給他看）
跑馬 : 結婚證書上有標明。（我故意傾身靠近指給他看）

EDF : Dîtes-moi le nom!!（很明顯地，他覺得他自己看不到字是理所當然）
EDF : 說給我聽他的名字！！（很明顯地，他覺得他自己看不到字是理所當然）

跑馬 : Le nom est HSU. Le prénom est Hui...
跑馬 : 姓是HSU。名是Hui...

EDF : Ok! C'est bon!
EDF : 好！這樣就可以！

這樣怎麼可以呢？陳水 和 陳水扁 差很多吧！

跑馬 : Comment? HSU, c'est le nom. Mais le prénom est Hui-Lan.
跑馬 : 什麼？HSU，是姓。但名是Hui-Lan。

EDF : Je dis c'est bon! On a pas la place le mettre.
EDF : 我說這樣就好了！我們沒有多餘的空間鍵入。

跑馬 : Quoi!! C'est pas possible! Son prénom est Hui-Lan.
跑馬 : 什麼！！這不可能！她的名是Hui-Lan。

EDF : C'est ta faute!!
EDF : 這是你的錯！！

跑馬 : Quoi? C'est ma faute?!
跑馬 : 什麼？是我的錯？！

EDF : C'était au début qu'il faut mettre les deux nom sur l'adresse.
EDF : 當初一開始辦就要把夫妻的名字一起報。

這種說法真是前後矛盾，一下子說沒法鍵入，一下子說當初就要報兩人的名字，也就是說如果當初報兩人的名字就可以鍵入，為什麼現在沒辦法呢？真是周延的邏輯。

此時，我的怒火已經瀕臨到爆發的階段，但腦中閃過父親說過忍一時風平浪靜之類的話，又想說如果電單上有兩個名字（雖然一個名字只有一半），那去辦居留應該也還過得去（因為很有可能法國人搞不懂或可以向其解釋）。

跑馬 : Est-ce que je pourrais avoir une attestation comme après le changement maintenant?
跑馬 : 請問我現在可以拿到更改後的證明嗎？

EDF : Non! C'est de la procédure!!
EDF : 不行！這是程序。

其實是在排隊時，我有瞄到他的印表機列印有問題。

跑馬 : C'est chiant.(我按耐不住地大喊，雙眼帶著怒火瞪著）
跑馬 : 機車咧。

EDF : Monsieur, restez correctment! C'est de la procédure!
EDF : 先生，請節制些。這是程序。

上周，我在另外一個離家較遠的服務處辦理時，就可以當場拿到更改後的證明，這是同一件事另一種程序？！

他一講完就立刻走到對桌繼續他與別人未完的話題。留下我在那空無一人的辦公桌。
再一次深刻地體會到被自己怒火燒到的感覺，但卻不能再做任何不爽的回應，因為怕做出越舉的事會遭暗中作梗，要辦的文件會因此停擺，所以自己就得了內傷。而後心中盤算著也不是非要這文件不可。

跑馬 : Merci beaucoup.（我走向那GY的EDF先生面前大聲這麼說完，掉頭就走）
跑馬 : 非常感謝。（我走向那GY的EDF先生面前大聲這麼說完，掉頭就走）

EDF : Désolé monsieur.
EDF : 先生，抱歉。

離開服務處時我腦中只有一個字: 幹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

我試著先檢討自己站不住腳的部份，應該只有當初辦文件沒有把老婆和我的名字同時列上，面對辦事人員的態度上，自認還算客氣，剩下的不對及不悅，是這位先生的官僚與傲慢造成的，當留學生的我，為了辦好文件，只能在這邊提上幾筆以表遺憾，請原諒我口出穢言，真是幹他媽的官僚作風。

後來去辦居留，因為警察局辦事人員辦不完當天需審理的個案，等了半小時後，直接被叫去更改辦理時間，結果下次約到的時間足足是三個星期後，喔！天啊！真是夠了！！